她以为是绿榕回来了,转身一看,推开门的是两个阴着脸的婆子,随后步入的是挂着笑脸的白氏。
“拂烟,”白氏看也不看牌位一眼,上来想要拉住沈拂烟的手,“大晚上的,来这阴森地界做什么?我命人熬了汤,去我院子喝一碗。”
沈拂烟垂眸掩下眼中恨意:“这里有父亲,武将之魂镇尽一切魑魅,何来阴森之说?”
她躲开白氏伸来的手:“母亲,客套话便不必说了。”
白氏暗暗咬碎了牙。
这个沈拂烟,自小就总是用一双与沈愈相似的眼睛静静看着她,似乎她的一切心思都无处遁形。
她不喜沈愈那个粗人,更不喜这个跟着他舞刀弄枪的孩子!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心底有打算,笑着忍了沈拂烟的不敬,“你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过往疼你不及若柳,不过是你懂事乖巧,若柳顽劣,需我费更多心神,我对你们俩的心是一样的。”
沈拂烟半分不信她的鬼话。
出嫁前,她是被白氏的话骗了,以至于在相府总是忍气吞声,力争做一个白氏口中贤德孝顺的妻子。
可后来种种,尽数暴露了白氏对她的不喜。
沈拂烟油盐不进:“母亲有话直说吧,汤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