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失礼了。”
来人今日应景地换了一身交领窄袖衫便于骑射,显得利落干脆,襟袖浮着银竹暗纹,桃花眼虽涧着温柔,可配上这一身英气十足的装扮,弱化他一身潇洒风流气,隽秀的眉眼更显英姿。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好一个只身打马过斜桥,也能引来满楼红袖招的俊俏郎君。
“公子爱听墙角的习惯还真是一点不改。”时宜揶揄。他生的好看,她多少能容他一些被偷听的不快。
“娘娘这便是冤枉小臣了,”那人潋滟桃花眼又含上笑,再次拱了拱手,“小臣是来打猎的,可贵人们在这儿搭了戏台子,一时半刻便把臣拦在半路了。”
时宜挑眉,见他看穿自己,叹他聪明,也懒得伪饰,“你是哪家的公子?本宫竟未曾听过你的名号。”
他这样出挑的样貌,出众的才智,却湮没在京中无人知晓,这并不合情理。
“小臣不过是小小官吏之子,承蒙平王殿下一时青眼,有幸做个王府的食客而已。”那人眯眼笑了笑,入鬓的长眉浅皱了一下即松开,恰似春风无意惊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