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着职份所在,细听息于空中、水里和地下的一切生物的谈话,并且严密注意他们的行动,我荣幸地报告诸位,即上述金翅雀们,正在大声地谈论春天,而且他们胆敢希望整个大自然似乎很快就要苏醒。”
“唧—唧唧”麻雀叫了一声,忐忑不安地望着这个告密者。而乌鸦善意地摇晃着头。
“春天已经来过,而且来过不只一次……”老麻雀说。
“至于讲到整个大自然的苏醒——这……当然,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假如这能得到那些负责主管部门的许可的话……”
乌哇——是事实!乌鸦说道,用赏识的眼光瞄了交谈者一眼。
“对于以上所述,必须补充的是,”大公鸦又继续说,“上述那些金翅雀,对他们要饮水止渴的溪流,据说——有些混浊,因而表示不满,其中有几个甚至胆敢梦想自由……”
“啊,他们一向如此!”老麻雀叫喊道。“这是由于他们年轻无知,这一点也不危险!我也有过年轻的时代,也曾经梦想过……它……”
“梦想过——什么?”
“梦想过宪——宪——宪——宪——宪——”
“宪法?”
“只是梦想过!只不过是梦想而已,先生!不用说——曾经有所梦想过……但是后来—这一切都过去了,出现了另外一个‘它’、更为现实的‘它’……嘿——嘿——嘿!您知道,对不起,对麻雀来说,这是更合适的、更为必要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