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话会结束后,后面还有活动,莫恒山却拒绝了老许的邀请。雨停了,空气非常清新,甚至能听到山中鸟儿的鸣叫声,莫恒山问:“想出去走走吗?”
谢云上看着他,慢慢地吐出一个字:“好。”
他们沿着小路散步,两边种着茶树,如果是夏天,这里蝉鸣阵阵,非常凉爽。因为下过雨,虽然地上铺着鹅卵石,但依然感到湿滑。莫恒山伸出手,看着他伸出的宽阔掌心,谢云上一时没有递过去。此刻的她与刚来时的心情是不一样的。莫恒山依然没有收回手,他非常有耐心,就那么安静地等着她。谢云上低着头,手指微微蜷缩,手心生出了薄汗。
认识莫恒山之前,谢云上是一个独行者,她从未有过和别人尤其是异性外出这么久的经历。她只有一个异性朋友池逸,但她不可能和池逸出来旅行,哪怕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出来随便走走。池逸不准她这么晚还不回去睡觉,池逸更不可能放纵她喝酒,池逸……也不会让她如此的怦然心动。
她看着莫恒山伸出的手,他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就这么耐心地甚至固执地等待她的回应。你怕什么呢……她问自己,你怕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你和他都不敢面对共同的未来是吗……还是你怕一旦伸出手,跨出这一步,以后的每一步都无从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