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基督山接口说道,“纹章上的乌鸫就是明证。几乎所有武装朝圣者,意图或者真的去争夺圣地,都把武器或十字架当作他们肩负使命的标志,或者把候鸟当作他们要进行的长征的象征,希望能乘着信仰的翅膀来完成,令尊的一位祖先,大概参加过十字军东征,假如是圣路易发起的那一次,那么就应当追溯到十三世纪,这就已经相当古老了。”
“这有可能,”莫尔塞夫说道,“家父的书房有一本族谱,一看就明白;从前我还在族谱上做过评注,奥齐埃 [11] 和若库尔 [12] 如果看到也会受启发。现在,我就不再想这事儿了。不过,伯爵先生,我要告诉您一个情况,这也是回到我的向导职责,就是在我们平民政府的统治下,人们开始特别关心这种事儿了。”
“既然如此,贵国政府就应当在过去中选择更好的东西,而不是我在你们的纪念碑上所看到的那两块牌子,毫无徽章的意义。至于您呢,子爵,您比贵国政府幸运多了,因为,您的族徽确实很漂亮,能激发人的想象力。对,正是这样,您既是普罗旺斯人,又是西班牙人;如果您给我看那幅画像画得逼真的话,我在高贵的卡塔卢尼亚女子脸上,极为赞赏的那种美丽的褐色,也就不言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