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哭的一抽一抽,说不出话来。
李二嫂开口道:“咱们这家家都封了大官,成了勋贵。往这京城来时,谁都以为是来过好日子了,谁承想,各家有各家的难处。这英子男人发达了,就接来了老娘和长兄来享福。本来是好事,可这英子的婆婆嫌弃圆儿是个姑娘,成日看英子不顺眼,总要找事。”
英子哭着接话道:“前儿个给我那婆婆按了窗纱,她嫌过艳了,给她换了暗色的,又说我是咒她死。今儿个看见换下来的纱扔在那儿,还说我铺张浪费,好好的窗纱放着不用。我,我不都是按她意思做的么!可横竖都是我不对!”
芸娘也没受过恶婆婆磋磨,不知该说什么。
李二嫂又说:“就只有婆婆倒也没什么,可她男人的兄长和嫂子也来了,嫂子见英子成了官家夫人,心里嫉妒,也整日嫌东嫌西。”
英子止了泪道:“昨儿个饭桌上六个菜,她嫌我排场大,引的婆母骂我。今儿个,我减了一个菜,又挑剔我不知道菜需成双。我就奇了怪了,她在老家饭桌上几个菜?来了这京城,倒讲究起来了?哪都不对了?还不就是看他褚贵起来了,开始嫌弃我家穷家小户,嫌弃我生不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