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只看到段管家的嘴一开一合,可她说的话却一句也没进耳朵。
段管家没有发现,还继续说着:“夫人的精编草履虽精美,到底不若凤头丝履。”
芸娘左右动了动脚,心想:我都没见过凤头丝履什么样!
段管家又问:“还有夫人怎的不着半臂?”
小翠见芸娘不答,开口道:“娘子嫌半臂拖曳碍事,不喜穿戴。”
段管家打断道:“我与夫人说话,奴婢不可僭越。”
小翠一脸的不高兴。
段管家冷脸训斥:“你身为奴婢,行止失度,不思改过,还表露不满,属实失职。今日罚你半月月钱,以示惩戒。”
小翠从未叫人如此训斥,她找芸娘撑腰:“娘子!”
芸娘刚想开口,想起段管家说不能徇私,只好改口道:“需听段管家指挥。”
小翠不满。
段管家见状更冷了语气:“顽劣女婢,竟还不知悔改,那便再罚一月月钱。”
小翠再不敢说话,绷着脸不敢动作。
芸娘也被段管家的气场镇住了。
段管家又对芸娘说:“夫人如今配几个近身奴婢?”
芸娘磕巴道:“就小翠一人。”
段管家点了点头:“怪不得。夫人是一品国夫人,按制可有女婢一十二人。一来可妥善照顾夫人,二来互相牵制,互为掣肘,更忠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