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见曲宁不说话,又补了一句,有时候,该放手就得放手了。不然你倒追他的事儿传出去了,你怎么继续在那个朋友圈里混?
曲宁拿起一个靠垫朝潇潇扔过去,可终究是底气不足,飞到半路就掉落到地上。曲宁坐在地板上,忽然掩面哭起来,泪水渗进苍白的十指缝里,像细而温热的丝,凄楚而倦怠。
潇潇慌了,心中暗悔自己刺到了她的痛处,放下指甲油刚想走过去,房门却在此时被打开。
“吱”的一声,一束光打破了房间里尴尬的沉寂。
一个身穿米色西装的青年人拿着钥匙走进来,见到眼前的情景,倏忽一愣。单身公寓的小客厅一目了然,曲宁仍只顾着埋头痛哭,潇潇却从摇摇椅上跳起来,半晌,惊喜地吐出两个字,“表哥。”
“表哥”扫一眼蜷在地上的曲宁,怔了怔,露出一个温润的微笑,看向潇潇,说,“舅妈说你家没人,让我自己过来取几袋蜂胶。”
澳洲特产的蜂胶,带回来做手信得体又实惠,全家二十几口人手几袋,潇潇独独扣下了表哥那一份。她本想利用这些蜂胶安排一次曲宁与表哥的会面。只是没想到,阴错阳差成就了这样一场有点巧合意味的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