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生家门口敞开着,人正在大汗淋漓的补车胎。
牛进仓还想着不能叫表哥看出异端来,想像往常一样打招呼,又想着提一嘴打气的事儿,一开口再一次嘴瓢;“打胎啊...”
徐水生也是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是啊是啊,打了好一会了,真难打啊。’
回过神来的牛进仓是一刻都没法在外头待下去了!
人放了车立马回了家,一路喊着‘水仙,水仙啊!’
隔壁邻居都笑着喊话,多大的人了一回家还找媳妇呢。
黄水仙正在灶房里挖草木灰。
今儿生产队菜地发了些黄姜,洗干净加水加草木灰用大火煮上,回头清水去除碱味就能吃。
她掏草木灰掏得一身灰扑扑的,只问了句干啥啊就被拉进了屋子。
牛进仓特意插上门栓,还侧耳听了下外头有没有人。
黄水仙颇为意外的看了反常丈夫好一会,脸色微微发红着解扣子,一脸娇羞的骂,“死不正经,大白天的光想龌龊事。”
牛进仓一脸严肃:“我看见咱妈好像给镇长他媳妇投毒,怎么办?”
黄水仙一怔,又麻溜的把扣子系上,琢磨着没大仇没大怨的,不太可能吧,转念一想惊呼,“婆婆那是要嘎了对方吗?”
话落夫妻两均是吓了一跳,后怕不已。
黄水仙直嘀咕杀人犯拿把刀搁跟头前,她都可能以为对方是去磨刀,但婆婆哪怕一个眼刀子飞过来,都能叫人相信下一秒要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