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各一个便衣。
上车后就抱着枪。
他弓着背,刘海遮住眼睛,高挺的鼻梁投下深邃的影。
她想碰他,但是便衣一个眼神,她就不敢动了。林稚心慌得厉害,看着密不透风的车厢,想起上辈子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那时他还是活着的。
后来只剩一捧骨灰。
墓园不肯接受这样的恶性罪犯。
说影响不好,破坏风水,墓园里的其他灵魂无法安息。
骨灰便一直放在租赁的小格……
死是不能洗清罪恶的。
即便他已经死了。
林稚偏移身子。
嘴唇微颤:“大学报到前一天,爸妈才告诉我你的事,我瞒着父母跑去找你的墓。”
他低着头,嗯了一声。
“我找了一夜,可是我找不到……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季嘉言。”
林稚说完就哭了,在封闭的车厢里听着很渗人。季嘉言挣扎着过来,还没碰到就让便衣强行拉住。
他有点疯,低吼道:“不许哭!”
这一吼,林稚就不哭了。
季嘉言被带走。
她在大厅接受审讯,对方让她通知监护人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