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脸,一脸正经地叮嘱沈初:“皇兄虽然是金口玉言,但你还是不要同他学,学坏容易,学好可就难了。”
云辞为自己倒了杯酒,愁绪满满道:“辛辛苦苦把妹妹拉扯大,到头来朕倒成了个反面例子。”叹口气,“朕容易吗?”
我掩口轻笑,又同他打诨了几句,实际上却有些心猿意马。
宋诀不会真的前脚从这里出去,后脚就进了花楼吧?
可他进不进花楼,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云辞不知是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还是如何,突然开口:“瞧你这一脸疲相,就别硬撑了。此处有沈卿,你先回去便是。”又淡淡吩咐身后的御前侍卫,“跟着十四公主,若是有什么差错,你们也别回来了。”
我原想云辞今日这么善解人意难得的很,后来才知道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拉着沈初去了赌场——让我回去,不过是想把我支开。这是后话。
夜幕之下,街市却灯火如昼,在宵禁制度十分严格的帝京,自然是难得一见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