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三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报不了仇,他不是你随意就能靠近的。就算是靠近了,你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苟三的声音沉沉的,显然是早就查过了程谨言的。
江光光就那么静静的立着,过了好会儿,她才听到自己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苟三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有那么一段时间了。”干他这一行的,最不缺的就是好奇心。越是高难度的事儿,对他们来说是越又挑战性的。江光光刚找到他的时候,他确实是没消息的。
在他这儿买消息的人,虽说是即便是打探不到消息也不退钱,但如果真没消息,人也是会经常来问的。
江光光是个例外,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未上过门的。仿佛压根没来过的一样。他就生出了几分的好奇心来,在打探消息的同时,也是查了江光光的。
江光光在这儿,连名字用的也是假的,又是孑身一人。他是查不出什么来的。但,她在赌场里当善财童子这事儿却是不用查也知道的。
别人不知道以为是她不成器,但他却是知道为什么的。一个女孩子,混迹于这种地方,隐忍着为了报父仇,怎么的也是会让人生出怜悯之心的。
他并不是冷心冷肺的人,见着她的不容易,就更是心软,查这事儿,也是用足了心的。
但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刚开始时他是完全没有一点儿头绪的。后来是误打误撞的知道了一些线索。但却并不敢完全确定。直到程谨言来了沿河,有些人露了出来,他才渐渐的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