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的乡试下场,她考的一塌糊涂,大房上下如丧考妣,直到她十九再考中了举,大房才算是抬得起头。
皖嬷嬷是傅家大奶奶从西北娘家带来的老嬷嬷,心思通透又能干,傅青淮交代她收拾东西,她便手脚麻利的收拾两件衣物,把所有金银细软带上,关府前便出门租了马车。
月上梢头。
傅青淮并皖嬷嬷二人偷偷离开津门傅家,直奔京城。
傅家乃诗书传家,祖父曾是国子监祭酒,还曾教授过当今天子,因此在朝堂上略有几分薄面。
傅青淮之父傅与业当年不过是个同进士,自身又无大才干,便是靠着家里老父的薄面才在四十有一的年纪出来混了个五品同知。
是以傅青淮这个“长子嫡孙”被圣上钦点探花,傅府一时也是烈火烹油……
傅青淮正闭目梳理记忆,马车猛然刹住,皖嬷嬷厉声呵斥,“刘把式,你驾车小心些,我们家少爷——”
话音未落,车帘被长刀挑开,露出一个戴着黑面巾的黑衣人,这黑衣人露出一双断眉凶狠的眼睛,只这双眼便能看出是亡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