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今日这位好似又惹娘子不开心了,你说这三天两头的,娘子再好的耐性也给磨没了吧,如今又来一位……这次婚礼你说到底能不能办啊?”
“娘子怎么想,岂是你我能猜到的。”
言语声渐远,红梅枝穿过镂花的院墙探到另外一边,幕子淳立在梅枝旁,探手折下一枝红梅,将其拿在手里看了看,随即扔在雪地里,一脚踩过,转身回屋,衣袍飘起的弧度好像在诉说着主人的心绪不宁。
而与此同时,在金娘子给沈璃他们安排的厢房里,金娘子闷头喝了一口酒,叹息道:“就是当年收拾了那股邪气后,我变回原形被他救了一次,就是那惊鸿一瞥!就是那该死的一瞥!让奴家花了二十余年在他身上啊!”
沈璃默不作声地吃东西,行止倒是一边喝着茶,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
这本是一场接风宴,但不知是从哪句话开始,便成了金娘子的诉苦局,她一边喝着酒,一边把自己与幕子淳的往事交代了一遍,现在又发起了牢骚:
“二十余年!石头也该捂热了吧,这凡人当真是块千年寒冰,饶是我有三昧真火也融不了他,他师门出事,好不容易让我逮着他软肋了,终于威逼利诱,让他娶我。”她一叹,往沈璃身边一靠,抱了沈璃的手臂委屈道:“你说奴家活了这么多年,瞅上一个顺眼的容易吗?偏生如此让人费心,奴家心里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