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够对她说这话。“可是她怎么会不了解,她心里到底发生什么变化呢?”他暗自想道。他感到他对她的尊敬减少了,却感到她越来越美了。
他皱着眉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亚什温把长腿搁在椅子上,喝着白兰地和矿泉水,他就在亚什温身旁坐下,吩咐仆人也给他拿来一份。
“你刚才谈起兰科夫斯基的‘力士’,那真是一匹好马,我劝你买下它。”亚什温说着,瞥了一眼他的同僚忧郁的脸色,“它的臀部下垂,可是腿和头——好得不能再好了。”
“我也想买它。”伏隆斯基回答。
说到了马他来了兴趣,但是他一刻也没有忘记安娜,不由自主地听着走廊里的脚步声,望着壁炉上的时钟。
“安娜·阿尔卡季耶夫娜叫我来报告,说她上戏院去了。”仆人说。
亚什温又把一杯白兰地倒进起泡的水里,喝了,随后站起来,
扣上上衣纽扣。
“我们去吧。”他说,他的胡子下面隐约露出微笑,这微笑表明,他了解伏隆斯基忧愁的原因,但并不放在心上。
“我不去。”伏隆斯基不悦地回答。
“我一定得去,我和人约好了。那么,再见!要不然你就到正厅来,你可以坐克拉辛斯基的座位。”亚什温临出门的时候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