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险恶,哪里能两全其美?毕竟我和庆阳侯失和,影响的就不仅仅是疯子齐纬一人,乃是千万将士的性命!”玄咨无奈地看着李允,“保齐纬还是保刘平,你说了算吧。”
李允站在当地,只觉一颗心如在油锅中煎熬,半晌方道:“自然还是刘老将军重要。”
“既然你放弃齐纬,就不要因为他得罪庆阳侯。”玄咨若有所思地看着李允,“此番出兵白石浦,庆阳侯可是看中了你的武艺,点名要你作他的随身副将。你和他素有嫌隙,可要仔细了,否则再出什么岔子,我也保不了你。”
“末将定当竭尽所能。”李允见事已至此,无力再争,只好告辞离开了宣抚使衙门。
看着李允的背影消失在远方,玄咨俯身走回自己的书房,从带锁的抽屉中取出一道奏章来。这道奏章与他先前给李允看的抄本没有多大不同,唯一的差异便是在所有刘平的名字后都加上了“李允”二字。
拿起桌案上的笔,玄咨俯身在联名奏章正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封好了交给身边的侍卫:“八百里加急送往越京,直呈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