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亲了亲文赛斯拉的额角。奥当斯扑在姨母怀里,快活得哭了。
“我的幸福是你给的,”她说,“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男爵夫人看到事情解决得这样圆满,高兴极了。她拥抱李斯贝德,说:“贝姨,男爵和我一定要报答你这番恩德;你来,咱们到花园里去商量事情。”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贝姨搀着走了。
因此李斯贝德面子上到处做了好人;克勒凡、于洛、阿特丽纳、奥当斯,个个都喜欢她。
“我们希望你不要再做工了。”男爵夫人说,“假定你除了星期日,每天挣两法郎,一年应该是六百法郎。我问你,你的积蓄有多少?”
“四千五百法郎。”
“可怜的妹子!”男爵夫人眼睛望着天,想到这笔钱是代表她三十年的辛勤熬苦,不禁动了怜悯的心。可是李斯贝德误会了,以为是她得意的姊姊笑她。所以正当阿特丽纳对幼年时代的魔王全无戒心的时候,她反而在宿恨上面加上一股怨毒。
“四千五,我们再添一万零五百,”阿特丽纳接着说,“产权归奥当斯,利息归你;那你可以有六百法郎进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