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冉一听这些就头疼,但也一个劲儿的点头应着:“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也说了,府中主母病着,主公又成日泡在紫宸府中不得闲,就是来了人也不得好好招待。再者,眼见年关又将至,谁家府中不忙?我纵是有乔迁之喜想贺,也得往后推推不是?”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谢蕤还是冷眼瞟了她一眼。想着若是不提点着,只怕拖到年后,她也该忘了。
“对了,你可见过父亲了?”
谢蕤摇摇头,“不曾。父亲昨日亲自去了京畿营巡视,回得晚了些,今日一早又要上朝,我还没机会得见。不过阿娘说,父亲的伤早就无碍了,你不必担心。”
这都几个月了,父亲身上的伤,早就不是她十分担心之所在了。
她问:“阿娘可有为萧氏之事烦心?”
谢蕤扯了扯唇角,“烦心自然是有的。不过虽是闷闷不乐,但近来姨祖母身体不安乐,阿娘牵挂着,倒也不显了。”说着,她面色微微一敛,顿了顿,才饶有深意的道了一句:“听说圣旨才下来时,长姐派了苏音回来宽劝过阿娘。”
四目相对间,许多话也就不必出口了。
半晌,谢冉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如今这局势,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