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退休金，生病了有医保，足够了，不够还有小亮呢，他能管我啊！”
“妈，你自己也要对自己好一点。”
“妈知道，你爸走了之后，我也想明白了，那钱啊，花出去才叫钱，留在手里就是废纸。
我跟你爸省吃俭用一辈子，到头来，给他买的那些好衣服，都烧了成灰，你爸活着的时候都没舍得穿。”
“妈，对不起。”
裴紫阳低着头，眼泪就掉了下来，钟秀丽拉着她的手说。
“紫阳，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爸生病怎么会怪你，你怎么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呢？
要怪就怪命运吧，谁让你摊上孟海洋了呢，现在也生了小树，为了孩子，日子还是得继续过。”
“妈，我当初就应该听你的，打掉孩子，离婚。”
“日子总是得往前看，拉粑粑还能往回坐吗？”
裴紫阳一听噗嗤笑了一声，鼻涕泡跟着就出来了，母女二人一起笑了起来。
钟秀丽拿了纸给女儿擦了擦鼻涕眼泪。
“大阳啊，你呀，别想那么多，你离婚也好，凑合过也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依你。
你总是要自己走自己的人生，我以前总是想让你按照我给你安排的人生来过。
可是人啊，总是架不住命运的捉弄，有时候生活总是事与愿违。
但是我总觉得，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一了百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