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桃嫂管不了那么多了。
田园走后,陆先生说得更露骨了:“我才傻,根本不懂感情,不懂女人,何必自讨苦吃呢。你说是吧,蟠桃嫂?”他猛地改了口径喊她蟠桃嫂倒把她吓着了,醒了三分酒。
“慢慢来吧,不着急。”
陆先生点点头,惶惶地笑了。大抵在心里想:对啊,都已经人到中年了,干吗着急呢。后来他彻底醉了,蟠桃嫂扶他回房休息。澡也没洗,身上黏嗒嗒的。她自己回房时,一开门猛地撞到了门口的田园。竟一直在偷听。
宦玉兰隔了很久没来,陆先生才活跃些的人又变回了以前沉沉的性子,凡事不作声。一天下午,宦玉兰又来了,蟠桃嫂开了门,她又站在门口不进来,双手交叠着,很拘谨似的。
“里来坐啊,他在书房写字呢,我喊他。”
“唉别。”
“嗯?”
“我就是来问问,他还好吧?”
蟠桃嫂朝里头张了张,说:“蛮好的,和以前一样写字画画。”
“那就好。”
“你呢?”
“我也还好。”
“怎么好久没来?”
“孩子上小学了,操心呢。”
“其实不得什么!把话说破了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