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回到王艳丽身边,住在刘晟给王艳丽买的房子里虽觉得恶心,但也觉得解气,毕竟刘晟不敢明目张胆地来单元房里幽会,他怕碰着武富贵。武富贵每次回来也没闲着,经常故意到刘晟家去帮忙,不管刘晟在不在,他都视刘晟为空气,比如提水,破柴,扫院子,他从不言语,不坐下,就是在院子里不停地摸索,刷存在感。他摸索够了,再去王艳丽的单元房。他曾经给刘晟的老婆说,刘晟和我把老婆换咧,你既是刘晟的老婆,也是我的老婆。你家这个独家院以后就是我的家,我想来就来。你这憨憨娃是刘晟的儿子,也是我的亲儿子,我认咧。刘晟的老婆张着嘴,瞪大了眼,吓了一大跳。
一天,武富贵刚下出租车,看着刘晟迎面准备往王艳丽的小区走,快到武富贵跟前时,武富贵装着弯腰系鞋带,故意把一把带有血槽的匕首从袖筒甩出去,扎在刘晟的脚背上,没扎深,又歪倒在路上,咣当一声。刘晟不敢吱声,他怕人围观,他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是退休了仍是个有身份的人。武富贵盯着刘晟躲闪的眼睛说,咱们把老婆换咧,你今后再敢回你独家院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你信不信,你再回去,我敢把你狗日的子蛋割了喂狗吃,叫你生不如死。刘晟毕竟是当过领导的人,胆子虽然有点,但他做了对不起人的勾当,有些战战兢兢地说,你想咋?如何才能了结,反正事已经出来了,你出个价吧?武富贵不说话,捡起带血的匕首,搀拉着脚上流血的刘晟就往王艳丽的单元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