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洲把其余的小白鼠留在了笼子里,自己坐回了那张靠背椅上,他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任由那只特殊的小白鼠在他掌心爬来爬去。
见他久久不曾有动作,那个小东西对他的警戒心有所下降,甚至在他的手心打起盹来。
它不知道,在它闭上它的小眼睛的那一刻,宁洲的指间多了一个轻薄却锋利的刀片。
在小白鼠反应过来之前,它的颈动脉被划破了,温热的血液一下子飚得老高,甚至溅到了墙壁上。
小白鼠在他的掌心抽搐不已,它的白色皮毛被染得通红,宁洲的乳胶手套同样如此;面对着痛苦濒死的小白鼠,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一直是平静而淡漠的。
他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小白鼠也逐渐停止了挣扎,四个小爪子僵硬地朝天,似乎已经失去了生机。
可宁洲能感觉到,它的身体一直是暖的,体温并没有明显变化,半晌,他忽然挠了一下小白鼠的腹部,后者反射性地弹了起来,夹着尾巴,飞快地逃走了。
动作之利索,丝毫不像是受过致命伤的样子。
宁洲的视线追逐着那只躲到了桌下的小白鼠,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出了一后背的冷汗,甚至把他的衬衣都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