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翁不语,半晌才嘿嘿笑了出来:“你新娶的媳妇不简单,从她来了我就看得出来,你力气大了不少,而她好像看得透这里的局,甚至还敢骗我——以为我拿她没办法了么?我知道她的名字……”
“你若敢对她不利,我也不客气了,父亲。”朱正加重了“父亲”这个词。
朱翁却有恃无恐:“你能有什么办法?你若是有办法,也不至于忍受这么多年……”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
朱正冷笑:“你也知道是忍受,如若不是答应了母亲,我想死,有的是法子。你每天看着自己那张不人不鬼的脸不觉得恶心么?”
“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朱翁带着隐怒,一手将桌上的茶杯掀翻到地上。
朱正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踉跄了两步,扶着桌子站稳,一字一顿地道:“你可以试试,看看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啊!”薄荷忽然感觉手臂火辣辣地疼,痛叫出声。不知何时,一个下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在她手臂上重重一咬。这依然是个纸人,薄荷用力一扯,那纸人很轻松地就被扔开,飘飘荡荡地落到地上。她的手臂上竟然有了一个深红色的血点,那些纸人竟然真能伤人。
朱翁听到动静,面色微变,看到门外的薄荷,冷哼一声:“即便是有些小把戏又能怎样?”他手持一本金色的册子哼道:“我既已知道了你的名字,你便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手中一支金色的毛笔,笔杆金灿灿,足有十二三寸长,黑色的笔头尖端一点红色。他在书册上写下薄荷的名字,可令他惊讶的是,薄荷的名字刚写上去就消失了,接连写了几次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