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萨!”母亲严肃地喝了一声,但是立刻就微笑了。
“您把我们忘记了,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您一点也不想到我们家去,可是丽萨却一再对我说,她只有跟您在一起才感到舒服。”阿辽沙抬起低垂的眼睛,突然又脸红了,过了一会儿又突然微笑起来,自己也不知道笑什么。但是长老已经不再注意。他在同外地来的修士谈话,这修士,我们上面已经说过,一直在丽萨的椅子附近等候着长老出来。这显然是一个极卑微的修士,那就是说他出身卑微,世界观显得很狭隘且牢不可破,但是信仰坚定,而且百折不挠。他自称从遥远的北方,从奥勃多尔斯克,圣西尔维斯特修道院(一个只有九个修士的穷修道院)里来的。长老为他祝福,请他随便什么时候到他的修道室里去。
“您怎么能做到这样的事?”修士忽然问,郑重严肃地指着丽萨,暗指她的“痊愈”。
“这话自然说得过早。只是减轻,还不等于痊愈,由于别的原因也会发生这种情形的。但是如果说真是痊愈,那么除去上帝的意旨之外,就不可能是借着任何人的力量。一切都在于上帝。请您来看我吧,神父,”他对修士补充说,“我并不能随时接见客人;我有病,我知道我的日子是有限的了。”
“唉,不,不,上帝不会把您从我们手里夺走的,您还会活得很久,很久。”母亲嚷着说,“再说您有什么病?您的样子是那么健康、快乐、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