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事出有因,并非我不想拒绝,而是身不由己啊。
可我这些话能这么对着现在的灵泽说吗?
不能。
不用细想都知道不能。
所以我只能迅速地跪伏于地,双眼紧紧盯着地面,弓着身,以这样卑微的姿态请求他的原谅。
“陛下恕罪。”我的额头几乎碰到交叠的手背,“小人知错。”
由于我低垂着脸,没办法看到灵泽的表情,只能听到前方传来的略显冷淡的声线。
“错在哪儿?”
指尖微微用力,可能是虱子多了不觉痒,罪多了不怕死,我受够了一味驯服,话里也带起刺来。
“不该没有作为‘玩物’的自知之明。”
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如今,这一点都尤为重要。
前头一静,直接没声儿了。
我伏在原地,等了又等,没听他呵斥,也不见有别的指令,心里正觉奇怪,前方忽地爆出一串剧烈的咳嗽。
那咳嗽每声都像是要将肺腑咳出一般,叫我不由抬起头蹙眉去看灵泽的状况。
他用手捂着嘴,偏过头咳得停不下来,另一只手撑在地上,身形都微微佝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