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感到他比自己力气大了。“该了结啦!”他咬牙切齿地说。
她敌不过他,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筋疲力尽,听任他折腾。她感觉到他那肮脏的手在她身上乱摸。她拼足最后一点力气叫喊起来:“救命呀!来人呀!吸血鬼来了!吸血鬼来了!”
谁也没来。只有加里被惊醒了,急得咩咩直叫。
“别喊!”神父喘息着说。
在挣扎着滚到地上的时候,埃及姑娘的手突然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件,那是卡西莫多的哨子。她怀着一线希望,痉挛地拿起它来,放到嘴边,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吹了起来。哨子发出清亮尖锐的声音。
“那是什么?”神父问。
说时迟那时快,他只觉得有一只很有力的臂膀把他举了起来。房间里黑乎乎的,他分辨不清是谁在这么抓住他,但他听见有愤怒的磨牙声,黑暗中的朦朦胧胧使他看见自己头上有一把明晃晃的大菜刀。
神父觉得看到的像是卡西莫多。他猜想只能是他。他想起来进屋时踢着横在门口的一个什么东西。但新来者一句话没说,他无法断定就是他。他抓住那举着刀的胳膊喊道:“卡西莫多!”慌乱之中,他竟忘了卡西莫多是个聋子。
转瞬间,神父就被压住了,只感到一个沉甸甸的膝盖压在胸口。从那棱角突出的膝盖,他认出了卡西莫多。可怎么办呢?怎样才能使卡西莫多认出自己来呢?黑夜使聋子变成了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