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陆沉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话语虽不急不缓,可却暗含凌厉,冰冷刺骨,叶朢昇不禁毛骨悚然,竟是被吓到了,不敢再和陆沉争论。
眼看陆沉将自己这不听话的儿子驳得一声不吭,叶寰也没护犊子,心下淡然一笑,表面却是板着脸,道:“好了。”
看向陆沉,正色道:“你以为军中是什么地方?哪里有你询问的余地,你的职责,不是出谋划策,而是服从!念在你初次随军,本帅酌情既往不咎,若是往后再敢质疑乃至违背本帅的命令,休怪本帅军法惩处!”
真是说变脸就变到底了,连问都不能问了。
这回真是栽在这艘破船上了。
感觉到上当受骗,陆沉心底窜起一股火,可到底不敢发泄出来,只能生生憋着。
叶寰说话素来很少重复第二遍,可面对陆沉,只能破例,扭头对叶朢昇道:“将陆沉送到火头营,命那里的千户,不许对他有任何优待,有何差使,尽管使唤,在帅营,他是参军,在那里,他就是一个火头兵。”
叶朢昇喜不自禁道:“领命!”
陆沉快绝望了。
还有没有地方说理了?
当初要自己来,可不是这么说的!
出了帅营,陆沉长吁短叹。
他认命了。
军营里当然有地方说理,可那个地方就是刚刚走出来的这个帅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