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说:“毕小姐,她一言不发,所以我们也不确定她是不是……”
“是的,是的,我确定。”我分不清是喜是悲,姑且算喜极而泣好了,“老李,照顾好她,给她好吃好喝,她不想说话,你们就别去吵她,她想走,你们就让她走,但给我跟紧了,从西面八方包抄也得给我跟紧了!”
挂了电话,我跨过周森,直奔司机:“师傅,拜托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周森将我带回座位:“毕心沁你不妨趁这个时间计划下一步。”
周森在我耳边说得有条有理,他说毕心沁你可以选择孤军奋战,循序渐进,只是耗时罢了,你也可以带上我,这会是剂治标治本的猛药,怕只怕风险大,适得其反。
日头又落了西山,这段跋涉太漫漫,我蓬头垢面,连今夕是何年都要费费脑子,又何谈权衡利弊。
“至少有我在。”周森每每做出这样的承诺,一律是漫不经心的口吻。他不求声势浩大,只求正中靶心。
可我还是暂时扔下了他。
车上大半都是游人,车子一停,撒丫子便四散而去。只有我磨磨唧唧:“周森,你这尊贵的身子骨,颠得快要散架了吧?快先找个地方歇歇吧。”
周森用手指替我将头发梳整齐,一丝不苟得像是就是干这行的:“尊贵?别忘了我三年的牢狱之灾,还有我那些……皮外伤。毕心沁,趁这个机会我不妨有言在先,我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疤,但愿我们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候,它们不会妨碍你的‘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