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珊?”男人扭头的瞬间惊喜出声,车子也不顾了,长腿一跨直接就把车斜倒在一边,热情地就要向她扑过来。
“你站住!”孙珊拎起手里头的长棍,浅浅地直着他,不让他靠前一步。这半夜三更月黑风高的,一个突如其来的人咧着张大嘴亲昵地喊自己的名字,你说渗不瘆人?
白南州一瞧她这副架势就知道她肯定没认出自己。一边哀怨的同时一边又觉得沾沾自喜,看来自己现在的模样确实跟以前大不相同了,连曾经朝夕相处的小伙伴都认不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自己的脸,神秘兮兮地说:“是我,小白!”
小白?
孙珊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字,神色一凛,终于回过神来,这、这、这莫不就是刚回来的白南州?
“吧嗒”手中的棍子悄然落地,孙珊面上满是诡异的不可思议。
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天,终于冒出来几个字:“你去整容了?”
路灯下的小石凳休息椅上,孙珊撑着昏昏欲睡的脑袋瓜子,听着白南州不停歇地说着羊城的轶事。
“你都不知道,那儿的天气可热了!咱们这儿下雪的时候那儿穿件衬衫都嫌热呢……”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忽然发现眼前的姑娘眼睛都半眯起来了,显然刚才说的话肯定都没进耳朵里。
他高涨的热情瞬间就被一盆子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孙珊!”白南州严肃并且大声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