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哪里?”
“腿。”
揭开被褥,露出受伤的部位。大腿,大腿上有个血肉模糊的窟窿,带着腥臭的污血还在往外渗。
沈方鹤皱紧了眉头:“什么暗器?”
“荷叶镖。”
“镖还在吗?”
“在。”
燕舞从行囊中找出了荷叶镖递给了沈方鹤。
荷叶镖,状如荷叶,四圈儿开刃,跟铜钱镖有几分相似,却又比铜钱镖更霸道,因为荷叶有个凹槽,发出声可夹带风声扰人心神。
沈方鹤端详了许久,叹道:“果然是喂了毒。”
燕舞眼巴巴地望着沈方鹤:“先生,这毒先生能治吗?”
沈方鹤点点头:“能,你去取一盆净水来,要温水。”
燕舞欢天喜地地取水去了,沈方鹤打开药箱取出了一把小刀。
“尽欢,忍住疼。”
薛尽欢点点头,干裂的嘴唇能看到一道道血丝,无神的双眼能看出这些日子受尽了伤痛的折磨。
天亮了。
东方竟然出现了太阳。
终于晴了,从到河东后就没见过晴天。
沈方鹤今天没去姚家,薛尽欢的伤口虽上了药,但身上的毒还没全解,这当口去姚家的事还是可以拖一拖的。
薛尽欢醒了,看起来精神很不错,沈方鹤进屋时,他正在喝燕舞热过的鸡汤。
沈方鹤微笑道:“假如你能昨日就喝了这汤,伤也会好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