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洛郑重地点头:“真的有个心魔,就是她……”一只纤细的小手早握住了他的嘴,令仪笑向苏大夫道:“虽说那去毒的药可以停一停,二爷这一程身子骨也被折腾地得够呛,不如用些补药吧。”
苏大夫亦知博洛要说什么,不由浅笑:“药补不如食补,一会子我开一张能入食材的方子。奶奶也不必太小心了,二爷带兵之人,身子骨强健,好着呢。”说着看看令仪的面色,道,“既来了,也瞧瞧奶奶吧。”
一时又请了令仪的脉,苏大夫沉吟片刻,方道:“奶奶仍是有些血亏,并无大碍,倒是我说了,奶奶又厌我,那方子调一调几味君药,竟还需再吃一阵子。”
博洛眉心微动,并不言语,一时写毕方子,苏大夫告辞出去,博洛便起身道:“苏大夫总算是我的大恩人,待我送送。”又回头看一眼棋盘,指着令仪道,“不许乱动,我是记得的。”说着跟着苏大夫出了门。令仪朝博洛的背影一吐舌头,自顾地拿走了几颗白子。
博洛与苏大夫并行于穿堂之中:“苏大夫,有话不妨明说。”
苏大夫犹豫半晌,方将令仪试药的事合盘托出:“那时,奶奶是要与二爷同生共死的。然而奶奶不比爷健壮,加之早有气血亏损。”
“难道……”
“爷别多心,我敢用一生医术担保,与性命是无碍的。”苏大夫缓缓道,“只是,子嗣上怕会艰难些。但奶奶还年轻,事在人为,许有转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