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生活都很简单,不紧不慢。每天做一点儿自己想做的事,然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面对着一江碧水,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很踏实,她很满足。程池给她买了钢琴,还有画具,楼下的一间房间特意给她当画室,有空的时候陪着她一起在白色的画布上涂鸦。她其实没什么绘画天分,可是玩的也很开心。重要的不是为了得到什么结果,而是享受过程。
程池总是拥抱她、吻她,却没有进一步地碰她。因为她总是不自觉地想要躲开,他也不勉强。她为此觉得很抱歉,她已经决定了要跟他一辈子,为什么还是不肯对他毫无保留?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程池的手触碰到她敏感的部位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孟樊铎,然后心里就会莫名地刺痛。每当这个时候程池就会温柔地看着她,却从不问为什么。
这让她觉得无比愧疚。
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末,阴雨连绵,气温骤降,街上的行人神色匆匆,仿佛阴霾笼罩的不只是天气。她独自走到花店,买了一束白色的菊花,然后在连绵细雨中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殡仪馆。孟奶奶去世了,她来参加葬礼。
还是孟妍打的电话,声音哽咽得不像样子。她说:“竹溪,奶奶走了,临走前还惦记着你和未来的曾孙。”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奶奶竟然走了,她却没有去见老人最后一面。她打给了孟樊铎,忙音响了半分钟,他才缓缓接起。她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奶奶不行了,他们不是说好了要陪奶奶最后一程吗?他却没有回答什么,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竹溪,你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