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听了父亲这一席话,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淌下,哽咽道:“不委屈,爹爹为女儿费心,女儿是知道的。”
杨弦歌一听这话,怒气不知怎地就冲上了心头。心道:好哇,原来你早知道这都是你父亲所为,却骗我说不知道。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这么……却原来都是在骗我!虽然生她的气,却还是不忍心说出难听的话,哪怕这话只是说给自己听。其实布谷这话的意思无非是知道父亲虽然一直不在自己身边,但疼爱的心却是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身上。
陈耕言又道:“你虽不怪我,我却是始终不能安心。我长年在外做官,一个地方只能呆三年,你还小时,带着你实在不便,心想等你大些了,再来接你,但官却越做越远,这十多年都没回过家乡。这次回来,本想咱们一家总算能团圆了,哪里知道却出了白鸟寨的事?”
布谷含泪低头,轻声说道:“女儿知道,所以从来没有怨过爹爹。女儿和外公这些年在白鸟寨一直过得很好的,田少爷也是偶尔淘气,是女儿连累外公了。”
陈耕言苦笑道:“你外公出手那么狠,一棍子打死田家儿子,那是在打我呢。”
布谷不解,抬起眼睛看着父亲。杨弦歌也好奇,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陈耕言自嘲道:“你外公一生,最恨登徒浪子。我扔下你娘自己去考试做官,你娘死时也没在她身边。你外公没了女儿,又要养活你,这当中的辛苦自是怪到我的身上。眼看你一天天长大了,又有少年来纠缠,这自然勾起你外公的新仇旧恨,所以才把一口气都出在田家儿子身上。说起来,是我连累了你和你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