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我是装的?”安康生跟着靳月行至僻静处。
靳月没说话,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打开了他一直蜷着的手,指尖皆有破损,“用血当暗器,渗泥留记号,你也不怕血尽而亡?”
瞧着指尖的伤痕,血渍已干,安康生扯了唇角,笑得颇为欣慰,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和,“没什么打紧的,不就是几滴血吗?”
“我应该让你照照镜子。”靳月瞧着他脸上的苍白,眉心微微拧起,“哥,二当家这一次肯定跑不了,你放心便是。还有,下次再有这种事记得通知我,要不然……亲兄妹也翻脸!”
安康生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发,“小丫头还敢威胁兄长,是不是想挨家法?”
“那你得先成个家,再来行使大家长的权力,不然我家那位,能跟你这大舅哥打一架,到时候脸上挂彩可别怪我没早点提醒你。”靳月回望了一眼,尚在审问的月照,“就是委屈了罗捕头,跟你一同遭罪。”
安康生点头,“你把我们送回府衙就成,接下来的事儿,知府大人会妥善处置。北澜使团尚在京中,暂且不能大张旗鼓,二当家和燕王府的事,你得低调处理。”
“花绪在城内盯着,今晚就会有消息,不着急!不着急!”她眯了眯眸子,却难掩眼底翻涌的狠戾之色,都忍了那么久,的确不急于一时。
安康生如释重负,“你能重新想起那些事,我不知道这对你是好……还是不好?但有一点,终不会改变,若是有朝一日慕容家之事,大白于天下,你莫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