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9日,南国社回到上海,陈凝秋不愿再演《南归》,觉得老是哭哭啼啼的没有意思,但田汉仍安排他演出《南归》,至此跟田汉发了脾气,转身就走了。当时,南国社内部发生矛盾(主要是对田汉的个人英雄主义和演剧上的艺术至上主义倾向不满),陈凝秋和南国社的一些青年脱离该社,另行组织“摩登社”。“摩登社”社址在南国艺术学院内,负责人为左明,成员有:赵铭彝、陈照中、陈万里、陈征鸿(白尘)、郑千里(君里)、姜敬与、肖崇素、许德佑、吴湄等。
在此期间,他还是一心想去苏联,随后,他便乘船经大连,第三次登上去哈尔滨的征途。田汉先生为此曾写道:“我除感谢洪深先生与张恩袭君(张曙)的献身努力外,同时也感谢陈凝秋,他终于使我唾弃了感伤主义,同时唾弃了无政府主义的个人主义。‘人生是个长的旅行。或是东,或是西,他只能走一条路。’是的,我们既然走上一条集团的斗争的路便不应再有一条孤立的逃避的路了。”
我孤鸿似的鼓着残翼飞翔,
想觅一个地方把伤痕将养,
但人间哪有那种地方?哪有那种地方?
(后三句引用陈凝秋自己的诗作)。[4]
秋,回到哈尔滨,因找不到去苏联的机会而留在哈尔滨。经楚图南介绍,在第六中学教美术。秋末离开六中,到满洲里,仍没有机会出国,在满洲里给人当更夫。此时,陈凝秋画了一幅三四尺高的大油画,这幅画也是充满了幻想的,名为《归来》。画一个人在全黑背景下,好像从空中掉下来一样,一个膀子露在外头,胸也裸露一点儿,手里提着骷髅,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