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
鹏生两眼发光地看向门内,一眼看过去,脸上满是不合年纪的慈祥。
客房里当然没有发生什么事。
但鹏生看得心里怜爱满满,吩咐了凌云守着之后,脚下一溜烟地往客栈后厨跑,找厨子要了两份醒酒汤备着。
凌云想看,奈何理智告诉他,不能看。
于是他赶忙轻声关了门,眼观鼻,鼻观心,羞红个脸站在门口值守。
天快亮时,裴少宴喊了句鹏生。
鹏生立马端着醒酒汤推门而入。
后头凌云跟着,将倒在桌边的李昭扶去床上,又搬来个矮榻,将自家郎君搀上去。做完这些,他又打了盆热水过来,等鹏生喂了醒酒汤之后,便蹲在矮榻旁,给郎君擦手擦脸。
躺去床上的李昭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留裴少宴一人逮着鹏生和凌云要酒喝。
如此胡闹了一天,到翌日中午,一行人便重整行装出发了。
对于醉酒后的事情,裴少宴闭口不谈,倒是李昭一个劲儿拉着鹏生问东问西,直把裴少宴的脸都给问黑了。
轻松愉快的氛围一直持续到车进涟安城之前。
时逢大旱,涟安城没了往日的那般繁华,城郊农田一眼望去荒废了七八成,路上的农夫面黄肌瘦,形销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