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而得的此问,得到了谢安的认可,“嗯。”
她不给唇涂朱丹便罢了,时常还遮去本色。
她今生最为出彩的一次妆容,也只着重在眉眼,显出了方皇后之势。
但她真正最美的时刻,是她临死前,尚未毒发那会,略施粉黛,拔出姿容最美的盛态,如一朵开到最盛的正红牡丹,清艳绝伦。
这一世,他也要让她随心所欲的,把这样的美绽放出来,不惧权势、无忌他人,她就该这么美,恣意傲然,自由怒放。
“哦对了,郡主差了小桃来问您什么时候歇好,郡主等着您醒了再摆膳,高院使和刘太医也到了。”适风跳跃禀道,没去问郡主为何要压美,毕竟他很少思考。
“这就过去。”被“等着”二字取悦到的谢安,先将画卷仔细收存起来,放入宝箱,锁好。
这是一份还不能宣之于口,否则只会鸡飞蛋打的心思,他必须克制、藏匿,直到有朝一日,她能受之,他才敢宣之。
可惜,此时的谢安还不知,哪怕他是自制力极强,也极富藏色之能的人!也会有掩不住心意,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