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比一定出事了。”她有些惊慌。我劝她镇静,她却告诉我,她昨晚又梦见了花,而昨晚鲍比没回去。“他可能躲在什么地方,你不是说他回去晚了就把他锁在门外吗?”我宽慰她说。
这想法有点一厢情愿,当然也不是全无可能。在船上这段时间,珍妮和鲍比两人喜欢对彼此搞恶作剧。鲍比有时会往珍妮的床上撒沙子,珍妮则在鲍比洗澡的一天晚上,趁他全身抹上肥皂后,让服务员把水龙头关掉。他们俩就是这样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吃亏。
“我估计,他今天下午就会露面。”我说,“十点钟船上要演练如何使用救生艇,以及发生火灾时如何逃生,到时,他应该会出现。”然而,下午演练时,鲍比仍没有出现,珍妮都要歇斯底里了。
“他一定是失足掉到海里了。”珍妮哭着说。
“不会的,天气状况这么好,他不会失足掉到海里的。”我对她说,“他一定是躲起来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找,马上就回来。”
我让珍妮留在报务室,自己来到船长的办公室。我跟船长说了鲍比的情况。船长认为,如果鲍比是开玩笑的话,他可能还会继续闹下去,不会出来。所以船长通过喇叭呼唤鲍比,但船上什么反应也没有。船长命令大副搜索全船,同时把一位石油工人叫进办公室。那位工人告诉我们,他们玩扑克玩到凌晨四点,但是鲍比三点半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