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晨希心中涌起强烈的危机感,对自己的命运充满了无力。
“我想这么多又有何意义?与其浪费时间思考世界末日时该如何活下去,倒不如想想现在该如何尽快提升实力。”
晨希没心没肺地嘿嘿一笑,很快将这件烦心事抛之脑后。
……
庄二苟被挑断手筋脚筋丢弃在晨府之外,并没有失魂落魄地躺在大街上闭目等死,而是忍着四肢的疼痛艰难地爬进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朝着青山镇中央的高大阁楼爬去。
阁楼看上去近在咫尺,但他知道,那座巍峨雄壮的阁楼远比他看到的更加遥远。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庄二苟咬着牙忍痛一点点向眼前的阁楼爬动,足足爬了三个时辰才来到距离最近的一条人迹罕至僻静巷道。
此刻,庄二苟衣衫被粗糙坚硬的石路磨得破烂不堪,浑身鲜血淋漓。用以爬行的手肘膝盖血肉模糊,四肢在地上擦出大量的血迹,留下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长长血痕。
庄二苟不停地大口喘气,大颗大颗的汗水布满脸庞和全身,这不仅是累的,也是痛的。
看着隔街相望的阁楼,视野逐渐模糊的庄二苟露出如释重负地微笑,阴狠的眼神中充满化不开的仇恨之色。
庄二苟颤抖着用手臂从怀里拱出一个不起眼的灰色竹筒。
庄二苟用嘴咬住竹筒,将圆口朝天,另一边微微鼓起的圆头狠狠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