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李姓老者随即伸着脖子朝要塞里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绕是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残缺的尸首,李姓老者顿时如鲠在喉,随即难过的问道:“人呢?车校尉他们呢?”
“在那!”
潘凤随即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担架上的人影,轻声回道。
“只剩他们几个了?数万人呐!”
李姓老者看着重伤昏迷的车胄以及他身旁的十余名浑身沾满鲜血的将士,随即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叹。
鸡鹿塞的车胄部有许多新兵,这些新兵又多是朔方百姓的子弟,此时他们看不见平常那张张熟悉的面孔,便知自家子弟早已埋骨在鸡鹿塞之中,人群中顿时散发出一股悲凉之气。
“将军,鲜卑军仓皇而逃,已全部逃出鸡鹿塞,在关外的军营集结,与我军相距三十里,看他们士气低落,营内惨叫连连,想来昨夜的战斗也是伤亡巨大,今日应该不会再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