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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夏日炎热,台球台挪到了旅社十层大厦的楼顶阳台上。
有两个人在打台球。年长的那位是斯维里多夫教授,五十岁光景,他动作灵敏地用台球杆把球拨到适当的位置,接着准确地向目标击去。球儿象扮演按内在节奏和意图行动的哑剧演员一样,呼的一下在绒面上散开了。
年轻的那位是科学副博士普罗托连科,肥胖结实,红光满面,他急忙一挥台杆,使劲一击,但劲使得不够准确。
“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斯维里多夫的父称和姓)!”他说,“同您打球,比进行学位论文答辩还紧张。老实说,您给我加了一把劲……我这回想捞回来。可谁会想到,您这位著名的学者打台球,也象您在实验室做那出色的实验一样熟练。”
“打台球也需要机智和灵敏之类的品质。再说,我今天精神也饱满。要是我相信预兆的话,我就会心想:‘八号’会给我带来幸福。这个球简直出色极了。您看,它刚一碰到台帮,就蓦地蹦走了。您仔细看,它就象能够准确地遵循落角和反射角的平衡规律似的!它简直是台球中的‘天才’。”
“那好吧,我来打这‘天才’一下。”普罗托连科用台杆子仔细瞄准。“看它稀奇到什么程度!”
也不知是这一击太有劲了呢,还是这“天才”家伙太敏感了,“八号”在两位玩球者的头顶旋转上升,画了个弧形,就飞到阳台围墙外面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