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沉不住气?”南棠稍微有点意外,懒懒散散地靠坐在床头,借着昏暗的夜灯,仔细观察手腕处微微凸起的黑红色血管。
它伴随脉搏的节奏,有力地跳动着,像一颗微缩的心脏,贪婪地侵吞着血气,并且很快就涨大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破体而出。
手腕处的皮肤越绷越紧,最终薄得近乎透明,清晰映出那根血管表面的狰狞脉络。
“什么玩意,歪门邪道一天天的净恶心人。”
南棠嫌弃得要死,瞬间什么探究的心思都没了,左手并指,随意地一按一抹。
血管泄了气一般迅速干瘪下去,一只通体黢黑的细长虫子不知从哪里掉到地上,阴暗扭曲地蠕动着身体,发出尖锐的细碎哀嚎。
然后只听嗤的一声轻响。
虫子的身体瞬间瓦解,化为一团阴森的鬼气,消失得了无踪迹。
与此同时,城郊的某幢独栋别墅中,突然传出无比凄厉的哀嚎声,青年表情扭曲地痛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满地打滚,撞翻了身边摞成一堆的瓷罐
叮呤咣啷一阵脆响,罐子碎了一地,灰白的骨灰撒落出来,沾得到处都是。青年毫无察觉地轧了上去,尖锐的骨茬混杂着碎瓷片,深深嵌进他的半边侧脸和身体。
血蜿蜒着流淌下来,溅落在地面上,像被煮沸一样咕嘟咕嘟地冒出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