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下衣裳,将伤痕累累的后背现给宣六遥看:“这是她打的,她几乎每日打我。我这次若是再回去,一定会被她弄死。师父,你若不收留我,我只能讨饭去了。”
他的背上,一道道紫红的鞭痕,有的已消成浅白,结成薄薄一层肉疙瘩,虫子似的,横七竖八地爬着,而他原本的皮肤,当是细嫩光滑的,显得这些伤痕更是触目惊心。
宣六遥瞪大了眼睛,鼻子一阵发酸。
他不忍再看,轻轻替佘非忍穿上衣服:“你留下吧。”
“师父!”
佘非忍扑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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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收拾妥当,宣六遥去院里查看阿九,他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宣六遥打算把他的绳子解开,让他醒后自行离去,从此对面不相识。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他心不在焉地解开绳子,然后拍拍阿九:“我们走了......”
手感不对——他疑惑地又拍了拍。
阿九的身子硬梆梆、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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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非忍殷勤地担起埋了阿九的活,因着宣六遥丝毫没有疑心他而觉得很是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