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远点点头,说道:“因而你才说在此中情形之下,要杀死吴南参和陈天宝必须近身施行方才可以。你让曹之易唤那四名狱卒来此,原因也是在此罢。”
陈冰轻轻笑道:“你说的没错。既然近了身才能杀他二人,那在半夜之中,能有机会进县衙大狱杀人的,便只有当时看守的四名狱卒加上曹县尉了。”
柳志远说道:“不错,凶手事先在酒中下了泻药,好让众人轮流去上茅房,而自己便有机会动手杀人。而曹之易说的那些甚么弹奏琵琶声,女子哭泣之声,只不过是扰乱那几人心神罢了。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都下药了,为何不下蒙汗药而要下泻药呢?若下了蒙汗药,把众人迷晕,那下手杀人岂不是更方便更简单?事成之后只要装作睡了过去便是了,何必下泻药如此的大费周章呢?”
陈冰说道:“你说的也是可行之策,可是知行,你可有想过,若是下了蒙汗药,待那几人醒来后,必然知道这狱内是出了事了,曹县尉毕竟是县尉,他必然会怀疑到杀人者会是自己身边之人,而迅速将整个县衙查个底朝天,那凶手便很有可能被查出来。他既然只为杀狱中之人,那要选的定是对自己风险最小的杀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