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荷低垂着头,余光偷偷的打量着微微瞌着双眸的云柔。不看还好,这一看只觉得哪儿都不对劲。
早上是她亲自为小姐挽的发,虽然现在小姐依然梳着流云髻,头上也是簪着之前的那几支珠花,可是挽发的方式分明就变了。她梳流云髻的时候,会习惯性的将最后那一缕头发编成发辫儿,然后盘成花状藏在发髻中间,这种手法是她师父教她的,可以算得上独一无二。不光如此,就连小姐头上的珠花,也比早上她梳头的时候偏了半分。
她对自己的手法是十分自信的,绝对不会在不到半日的时间里就出现失误,就算是她家小姐挑试成衣的时候弄乱了发髻,也应该叫她上去重新梳头,怎么会胡乱找个给自己挽发呢?
翠荷越想越是不解,打量云柔的目光越发的仔细,每一处都不曾放过。
突然,云柔微微的侧了侧身,翠荷慌乱低下头,心头盘算着该如何解释。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翠荷又开始壮着胆子抬起头来,见云柔还是闭眼睡着,这才大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