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亚斯离开后的第三天,我亦要离开家回去上班。临行前,我妈鬼鬼祟祟地将我拉进房间,忧愁地看了我整整十多分钟才在我催促下慢吞吞地开口:“夏昕啊,你老实和妈说,到底是不是?”
“妈你要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和那个医生散了?”
我怔了一下,对上我妈明亮的眸子时有些心虚,将脸别开:“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不是散了,你回来这么多天,除了周舟和几个同事,我怎么都没听你给那个医生打电话?”以往神经粗得像电线杆子的妈妈突然变得敏锐,“而且你看起来不像恋爱的人,反而像电视里那些失恋的女孩子,总心不在焉。”
我咬着唇,好一会儿才点头,妈妈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去车站的时候,我死活不让他们送,我妈和我争了许久都没拗过我,无奈地骂了一句“死孩子”就愤愤进屋去了。我知道,她其实是不想看我的背影,这些年,每一次我从家里离开她都要哭一场,仿佛我要去的是刑场。我甚至不能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因为她觉得那不吉利,会给我带来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