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勿急!”楼昌对于平原君的暴怒显然早有预料,当即便回敬道:“请君上思之,代郡之地,比之河内、上党郡之重要性何如哉?比之邯郸郡又何如哉?与其失之河内、上党、邯郸,不如失之代郡。”
“然也!”一旁的平阳君赶忙帮腔道:“代郡之地,不过区区之地,年年税赋 尚不足邯郸郡之泰半,失之于大局无碍也。况代郡若失,不过失之胡人之手,胡人者,不过抢其财货而已,来年复攻之而免之赋税可也。可若是上党、河内郡失之,则恐再难夺回也。”
平原君都惊了,胡人南下,那样可怖的事情,在平阳君的嘴中竟然只是区区财货之损,竟然只是免税便可补而已的一件事情?
这已经不是愚蠢和冷血的问题了,而是数典忘祖了!
当即,平原君就劈头盖脑地骂了下来:“何其谬也!胡人南下,铁蹄所至之处,无不血流成河,家破人亡,怎的如此危殆之事,在尔等眼中不过是区区财货之损哉?我代郡数十万百姓,尔等置之于何地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