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韦森夫人,你真是太好了——”
可是韦森夫人并不在那儿。女人渴望不受阻拦时似乎会用一种神秘的保护力使自己不让别人见,或者可以让人无法觉察地从一处移到另一处。韦森夫人似乎也是用了这种魔力。就在两秒钟前,她那张棱角分明的漂亮脸庞出现了,并且离黑兹尔迪安夫人越来越近,直到两个人之间相隔还不足一码——可现在韦森夫人那扭动的背部和鲜艳的红扇子引得众人凝神注目。她根本就没有去那里,也从没看见过黑兹尔迪安夫人(上周星期天她去斯特拉瑟斯夫人家了吗?多奇怪呀!我一定是在她到来之前先离开了——),而在钢琴的那一边欣赏着一幅画,她的注意力似乎被离她最近的人物所吸引。“啊,多么富有生活气息!每当我看到麦桑尼尔的画,总有这种感觉。”只听见她大声感叹道,语气妥贴得当。她有这种本能,这是人所共知的。
利齐·黑兹尔迪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像当头挨了一棒。觉得头晕目眩。“这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她想到。她高高兴兴地扬起头,又扫视了一下四周,努力向亨利·普莱斯特递眼色,可他仍然跟那位漂亮可爱的莱曼夫人呆在一起。就在那时,她的目光落在萨比娜·韦森的大儿子休伯特·韦森的身上,他正百无聊赖地站在饭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