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的眼前终于重新出现了棋子——但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局已经消失了。她紧了紧拳,有点儿愠怒地看向沈骆迟:“你干什么啊?”
“这样没用。”
白一呛他:“我早就说过没用,是你非要叫我下的。”
“那我也没让你这样逞强。”沈骆迟把棋具合上,“今天这局就到这里。你记着,我们下到了第十七步。下周六,我们一边打谱一边下。”他顿了一下,“你会盲棋吧?”
白一横了他一眼:“你看不起谁?我是曾经的盲棋车轮战人数最高的纪录保持者。”
“你也说了,曾经。”
“你!”
“还有,做好准备,近期我会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白一愣住了:“我觉得没……”
“没必要?”沈骆迟笑了一下,“白一,你的状况,很可能比你想的要糟糕。”
“我没有精神病。”
“我没说你有精神病。”沈骆迟走近她,低垂着眼。他原本就长得好看,那种好看和江非寒的又不一样,是带着凉意和锋利的,像一把剑一样轻易就划开了白一固有的屏障。
白一被他看得不自在,往后退了两步。
沈骆迟停下来,就在白一以为他要说什么和她吵架的时候,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早点儿睡吧。”
白一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