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姑娘眼中的释然不似作假,没了前些日子瞧见的愁绪,一双眸子如被春雨洗过,明亮得紧。
“他就这样不管你,也不管你的孩子了?”
余光中,裴家世子穿着暗色外袍负手站于院子,俊美面容在白雾中若隐若现,似在吩咐着事情,唯有眉宇间透着的冷意极其明显。
同在宋锦茵身侧时不一样。
这样的裴家世子,李婉清只一眼便会将其划分在敌字一方,警惕,且随时防备。
“要他管的事太多了。”
宋锦茵笑着出声回应,唤回了李婉清的思绪。
“我和我的孩子,其实占据不了他人生太多的地方,与其因着这份冲动被拘一辈子,不如让各自都放手,得一自由。”
这样,他也好放下他的恨,重新再开始。
抓稳他的抱负,朝堂,或往后同旁人的相敬如宾。
几十年很快,他兴许会在某一日再忆起她,但那些碎片,同他漫长的人生来说,实在是什么也算不上。
而至于她,往后多攒些银子,带着孩子看遍这人间热闹,也不失为一件憧憬事。
宋锦茵吃完那片肉,并未察觉到不适,这才顺势跟着瞧了出去。
院里的男人实在是好看得紧,不发脾气时,让人瞧着有些挪不开眼。
这样的日子她以前想过无数次。
可也许想得多了,如今平静下来,便只有唏嘘,没再有多少触动。